出生被弃,与牛结缘
1958年,一个出生还未满月的男孩儿,被父母以50元的价格卖给一户姓牛并且以养牛为生的人家。从此,这个男孩儿与牛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养父家没有男孩儿,期望通过抱养男孩儿栽根立后,所以给这个男孩儿取名为根生。由于没有工作指标,牛根生不能及时就业,从1976年开始就四处打零工。他做过火车装卸工,干过泥瓦匠,打过杂,在忙碌的同时还要照顾重病的养父。
他从小跟着父亲在牛群中长大,上学期间只要放假就回到牛群中,接触的不是公牛就是母牛,不是挤奶就是弄饲料。1978年10月,养父病逝。他按照规定接班,进入呼和浩特大黑河养牛场当了一名养牛工人。牛根生曾经两次想参军,但最后都因为养父母的历史问题,无法通过政审关……
养父养牛,一共养了38年。1983年,牛根生到了伊利——当时,它的全称是“回民奶制品厂”。在伊利,他一干就是16年。牛根生和他的父亲,两代人在养牛这个行业做了六十多年,这在中国,可能绝无仅有。所以,牛根生曾经说过:“按我的经历算,在这个行业里,最应该不出错的就是我,因为其他人都是半路出家的。”
败走伊利,万念俱灰
1998年,牛根生是伊利集团的副总裁,也是当年伊利的第一功臣——伊利80%以上的营业额来自他主管的事业部。牛根生在伊利员工当中的威信也相当高。
但那时候,牛根生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——在使用资源方面感到了某种不顺畅,调动很小的资金也有众多掣肘。最极端的时候,连买把扫帚都要打报告审批。牛根生找到总裁郑俊怀反映时,从老大哥眼神读出了“陌生感”和“不信任感”。
牛根生意识到自己深陷困境,共向郑俊怀递交了三次辞呈。前两次,郑俊怀作了挽留,牛根生收回辞呈。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环境不但没变还愈发恶劣。
牛根生第三次递交辞呈是在伊利的一次董事会上。把辞呈放到郑俊怀的面前后,他说:“郑大哥,如果你想让我离开,我现在就正式辞职,至少不能因为我个人影响企业的发展。”郑俊怀脸色有些难看,说:“我并没有这个意思!”牛根生说了:“那我就收回辞呈!”
他去拿辞呈时,郑俊怀迅速地用手紧紧摁住,对牛根生说:“你先回避一下,我们讨论后再做决定!”牛根生一离开,很少激动的郑俊怀突然流着泪对在座的人说:“伊利有他没我,有我没他!”
事隔多年,牛根生回忆起此事都心如刀绞,他说:“我当时非常难受,一生当中我非常难受的有那么两三次,这算其中一次,几乎到了欲死的程度。”但郑俊怀何以对辅佐自己16年的牛根生反目?牛根生一直对外界三缄其口。
卧薪尝胆,开创蒙牛
牛根生被扫地出门后,到了北京大学进修。
“我这样的人你们要吗?”1998年的一天,牛根生走到了呼和浩特人才市场的招聘柜台。“你多大了?”“40岁。” “对不起,你这样的年龄在我们公司是属于安排下岗的。”对方笑着说。
牛根生说,他并非真的想找工作,就是想看看如果离开了原来所熟悉的乳业,自己的价值还有多少被承认。结果人家不问你的经历,年龄超过40岁根本没人要。
牛根生打算自己干。刚开始,他想开家海鲜大排档,一切准备妥当后,却有种无形的力量让这个大排档做不下去。此时,正好自己原来的那帮部下被伊利免职。他们一起找到牛根生,希望他带领大家重闯出一条新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