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弓没有回头箭
2009年4月8日,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总编辑张天蔚来电告知,说星期日(4月12日)上午与钱学森之子钱永刚到我家拜访。这下子,我无法推托。看样子,《钱学森画传》一书是非写不可了。
2009年4月12日,按照原先的约定,上海交通大学总编辑张天蔚、编辑刘佩英陪同钱学森之子钱永刚来到我家,谈《钱学森画传》写作事宜。钱永刚很热情,使我感动。就这样,我当场正式承诺写作《钱学森画传》。
2009年5月16日,我应约一早来到上海交通大学。在校门口遇钱学森秘书顾吉环,一起到董浩云纪念馆,在那里与钱学森之子钱永刚教授、交通大学出版社总编辑张天蔚、编辑刘佩英,一起研究《钱学森画传》写作事宜。钱永刚送我一整套10卷本《钱学森书信》。然后,钱永刚陪我到包兆龙图书馆12楼、19楼参观从北京运来的钱学森资料、实物,钱永刚亲自讲解,非常认真。中午,在交大餐厅就餐,继续与钱永刚交谈。直到下午1:30,张天蔚开车送我回家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。我这个人做事,要么不答应,而一旦答应则必定认认真真去做,即所谓“言必行,行必果”。我既然承诺写作《钱学森画传》,就开始着手准备。
我写钱学森的三条“准则”
虽然创口仍然隐隐作痛,2009年6月13日我踏上旅途,开始前往钱学森故乡杭州的采访……我一边采访,一边写作,很快进入了“角色”。
我与钱学森有过多次交往。1979年2月23日,钱学森出差来到上海,我应约到他所下榻的延安饭店。当时,我担任电影《向宇宙进军》的导演,拍摄的内容正是钱学森“管辖”的范围。钱学森一身军装。进屋之后,摘掉军帽,显出开阔光亮的前额。他微笑着与我握手,眼角皱起了鱼尾纹。一边谈话,我一边作详细的笔记。翌日,我根据他的谈话整理出8000多字的记录,并交打字员打字,向电影厂领导汇报。我一直保存着那份打字稿。
此后,在拍摄电影期间,跟钱学森有了许多接触。《向宇宙进军》分三集,每集半小时,总共一个半小时。其中第三集是《载人航天》,经钱学森批准,我率摄制组来到当时绝密的航天员训练基地拍摄。
后来我当选中国科协委员,钱学森是中国科协副主席,在开会时跟他也有所接触。
1980年6月17日,上海科学家彭加木在新疆罗布泊考察时失踪,我奉命从上海赶往乌鲁木齐。当我要求进入罗布泊时,却因那里是核基地而未能准行。我请新疆军区致电国防科委,得到国防科委副主任钱学森的批准,我终于得以进入罗布泊……
在我写作《钱学森画传》时,脑海中不时浮现钱学森的形象。
我确立了写作《钱学森画传》的三条“准则”:
一是钱学森本人很少谈及自己的身世和经历,因此也就留下许多想象的空间,关于他的讹传随之流传,其中不少是“真名人,假故事”。我在写作《钱学森画传》时不得不担负起“考证”史实的任务,期望本书能够清除这些虚构、胡编的污垢。
二是这本书以广大年轻读者为主要阅读对象,让“70后”、“80后”、“90后”们了解钱学森是怎么走过来的,“两弹一星”和载人航天是怎样走过来的,我们的共和国是怎么走过来的。
三是虽然“两弹一星”和载人航天涉及种种艰深的科学原理,这本书却力求用明白而流畅的语言使每一个读者都能读懂。我希望能够写出一个平实可信的钱学森,坚持用事实说话。即使是对于钱学森的种种争议,也尽量用中肯、如实的文字向读者说清楚、道明白内中的来龙去脉,但不作“裁判”。
此外,书中没有“火箭之父”、“导弹之父”之类颂扬性的称谓,钱学森本人也不喜欢对他的不实赞美。“知识就是力量”和“爱国主义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动力”是贯穿全书的主旋律。
钱学森的一生,如同一部中国的“两弹一星”发展史。这本书主要当然是写钱学森的生平,但是也写以钱学森为主“两弹一星”群体。正如钱学森本人再三强调的,“两弹一星”是许多人共同努力的成果。所以我在着力刻画钱学森的形象的同时,也旁及“两弹一星”的统帅聂荣臻元帅、恳请钱学森“出山”的陈赓大将、钱学森的挚友郭永怀、钱学森手下三员“大将”——任新民、孙家栋和王永志……此外,还注意勾画与钱学森人生道路有着密切关联的各具特色的人物形象,其中包括其父亲钱均夫、导师冯·卡门、夫人蒋英、堂弟钱学榘等。我还注意勾画美国海军次长丹·金波尔、加州理工学院院长杜布里奇、钱学森好友弗兰克·E·马勃各自的鲜明个性。这样的众星拱月式的表述方式,会有助于读者对于钱学森传奇人生的更深理解。
2009年9月2日,我来到北京,钱永刚前来宾馆看我,把数百张钱学森照片从手提电脑中当场拷贝到我的U盘里,这样解决了《钱学森画传》的“画”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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