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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页 “谍海神工”传奇:曾制作传递捉蒋消息的电台(2) 查看下一页

2012年02月14日 09:55 来源:北京日报 参与互动(0)
    涂作潮从上海撤出后,几经辗转,与1943年到达延安。这是涂作潮(中)和红军时期无线电通讯老战友的合影。

  前两年的学习,主要是语言和共产主义理论。两年时间,能用外语熟练交流就不是易事,而涂作潮不但熟练掌握了俄语,还向党组织打报告,要求学习炸药、毒气、爆破等技术,急匆匆地盼着回国暴动呢。

  时值1928年,中共六大在莫斯科召开。涂作潮列席会议,见到了赴苏参加会议的周恩来。听涂作潮介绍了自己的身世,周恩来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你干过木匠,我们以后就叫你‘木匠’吧。”此后20年间,中央许多领导人不知涂作潮真名,“木匠”的绰号却广为流传,并成为其工作代号。

  作为中共隐蔽战线的缔造者,周恩来很可能已经慧眼识出这个未来的能工巧匠。中共六大期间,涂作潮向中央呈递了3份请求尽早回国参加武装斗争的报告。周恩来在其中两份报告上分别做了批示:“留下学习待讨论”和“待决”。

  1928年10月26日,经共产国际同意,由中共选派6名学员,秘密学习无线电技术。涂作潮以首选列入名单。为了掩护这次调动,共产国际还向东方大学发了假调令:调沃罗达尔斯基同志去列宁格勒托尔玛乔夫军事学院学习。

  真实情况是,涂作潮等人去了列宁格勒伏龙芝军事通讯联络学校,学习无线电技术,为期11个月。

  在这段学习快要结束的时候,涂作潮的教员却给他做了个语气委婉的不合格判定:“高等数学的知识几乎等于零,有可能无法完成一年的强化学习。”

  这个评判,可以确定是来自报务教员。涂作潮在一份材料中曾提起过,自己小时候得过脑膜炎,脑子反应慢。一个合格的报务员要求每分钟能记录下100个电码,自己却连30个都记不全,把教员气得够呛。

  不过,伏龙芝军事通讯联络学校的政委给涂作潮指了条明路:报务学不好,就专攻机务。机务是组装、维修电台,算是“电工”,虽然和涂作潮精通的木匠活差着十万八千里,但都讲究“心灵手巧”。涂作潮也真是触类旁通,学起机务来如鱼得水。“不合格”的报务员倒成了专家级的机务员。

  福利电器公司

  1930年3月,在苏联结束无线电通信学习的涂作潮,奉命与同学宋濂回到上海。

  涂、宋二人的回国可谓正当其时。中共六大之后,各地武装起义风起云涌,根据地和红军也在不断扩大。中共中央位于上海,与各根据地之间的通讯联络还全靠交通员往返送信,不但速度慢,而且非常危险。因此,中共中央迫切需要建立自己的电台。中央特科的李强,被周恩来任命为筹建电台的负责人。

  涂作潮和宋濂到上海的第二天,李强就跟他们接上了头。

  当时党内学过无线电通信的人少之又少,负责筹建电台的李强也是对照着英文无线电书自学成才的。涂作潮、宋濂这样受过正规无线电通信培训的专业人才,可是求之不得的“宝贝”。李强当然不满足只让他们做专业人才,而是让他们当起了师傅,着手举办无线电训练班培训电报人才。培训班直属中央特科领导,具体负责人是李强、张沈川、吴克坚等。

  为保密起见,第一期训练班采取分散居住,单线联系,登门教学的方式。两三个月后,第一批学员出师了,训练班也有了些经验。第二期训练班在法租界巨籁达路(今巨鹿路)四成里十号租了一栋三层小楼,集中教学,以提高效率,对外以“上海福利电器公司工厂”为名作掩护。

  据说,“福利”这个名字来自于涂作潮发音不标准的英语。涂作潮总是把frequency(频率)这个单词念成flequency,听起来很像中文“福利”。于是,李强打趣说,那公司就叫“福利”吧。

  虽然挂着工厂的牌子,可这个福利电器公司对外根本没有业务联系和往来,很容易让人起疑。李强等人曾提醒过,但当时的中央特科负责人之一顾顺章说,自己在法租界巡捕房有个可靠的内线,有事一定会事先通知。

  第二期训练班就这样办起来,涂作潮也参加了机务专业的教学工作。1930年12月17日这天,果然出事了。

  后来张沈川回忆,那天下着细雨,李强、涂作潮、宋濂等人都不在。他正在二楼指导学员们练习收发报。突然,6个特务破门而入,其中还有一个外国人。他们用枪指着张沈川大喊:“不许动!你叫什么名字,什么地方人?自己写在纸上。”随后,特务们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,连棉被都一一撕开检查。

  训练班有个暗号,二楼前屋窗帘右角如果拉开,就表示出事了。危急时刻,躺在床上的学员谢小康,趁特务不注意翻了个身,把窗帘右角拉开了。此时刚好走到弄堂口的宋濂发现暗号,急忙赶去通知李强。

  涂作潮就没那么幸运了。当天李强让他去公司讲授变压器,其中包括用清漆消除变压器噪音。午饭后,他拎着油漆桶来到福利公司,可敲了半天门就是没人应。涂作潮觉着不对劲,但他知道此时不能跑,也不能露出半点惊慌的神色,暗地里不知道有几双眼睛正盯着他呢。

  涂作潮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敲门,一个外国巡捕出来,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外国话。涂作潮听不懂也不敢走。外国巡捕拿出工作证给他看,意思是他是来执行公务的,涂作潮故作不知还坚持要进去,并说着半吊子英语表示要进去要账。老外看涂作潮缠夹不清,狠命踢了他一脚,气冲冲地关上了门。

  脱离险境的涂作潮不敢直接回家。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弄堂外面的空场上看了一会儿卖膏药的耍把戏,确信后面没人盯梢,才接连换乘了两次电车,来到西摩路李强的住处。

  第二天,上海《申报》登出破获秘密电台的消息:昨午十二时许,市公安局局长袁良,忽据密报,为现有大批反动分子,匿迹法租界巨籁达路四成里十号屋内,私设无线电机,图谋不轨……捕头复派中西包探前往,果在屋内三层楼搜出无线电听筒及电线多种,当场获得男女二十余人,一并带入捕房。

  在狱中,被捕的同志虽经严刑拷打,却没有一人暴露身份。直到1937年8月,他们才在周恩来的多方营救下出狱。不过,此时已有四名同志牺牲了。

  这次事故对党刚刚萌芽的电讯事业无疑是一次重创。事后,顾顺章在新世界饭店开了一次检查会。

  涂作潮这次遇事不慌,机智脱险。可不久后,他就经历了第二次险情。这个造电台、修电台的机务专家,险些吃了没有电台的大亏。

【编辑:刘欢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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